一个十分懊恼的少年音传进了张桢耳中,她下意识顺着这道声音看了过去。
一个十五六岁的漂亮圆脸少年,脸上还挂着彩,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腰间悬着把剑鞘,剑却不知道去了哪儿。
少年一双眼带着些执着和懊恼,见同窗经常给他提及的城隍庙张生正在看着他,便挺直了腰板,咬牙道:“实在不成,我再走一趟平阳县,舍去一条命,也要将鬼怪斩杀,这样赵兄就有救了。”
张桢心道:我真是多谢你!
不过,不知为何,她第一眼看这个少年时,心中微微意动,似乎她和这个少年有什么牵扯般。
救人要紧,张桢将此事先放在了一边,回过头再次打量着赵相如道:“他是被鬼怪摄去了生魂,须得尽快找回来,将你们去过的地方详细画给我,我去找。”
“我带你去!”叫周克昌的少年,立马自告奋勇要给张桢领路。
张桢摇头,她一个人去更方便,带着个累赘还要小心护着自己的马甲不能掉。
“你看不起我,我能自保!”少年人显然不服气。
张桢心硬如铁,坚决不松口,少年没法,只好亲自去画图了。
张桢皱眉看着病床上的赵相如,嘱咐道:“孙兄,你们用药暂时吊着赵兄气息不断,我去去就回。”
想了想又道:“如果有鬼怪追着你们来了鸣山府,出门对着门口的柳树喊‘城隍救命’。”
嘱咐完孙禹年,张桢忍不住看去了正在画路线的周克昌,她在心中翻着他在生死簿上的记录,似乎跟她没有什么不一样的交集,那她心中那股牵扯之感,到底是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