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冯冲的人,就算冯冲说了不让来又如何,到时候真出事,冯冲为了不连累自己,从而连累师爷,甚至是县令,他们自然会没事,而宋廷舟这小子就是老虎头上拔胡须,承受的怒火可不少。
闻言,其他两人想想也是这个理,这宋廷舟再狠又如何,平头老百姓一个,难不成还大过师爷和县老爷?
安了心,他们搬了东西搭脚,翻过墙院进去,屋子很简单,刚刚亮灯是宋廷舟住的,他们就直奔过去。
戳了糊窗,他们单眼往里瞧,看不见里面是人,应对的只是那张案几。
几人打着眼色,凑着头,摆弄手中玩意儿,几乎是气声,“这东西要怎么弄?”
这是他们同赌坊里猪朋狗友找到的好东西,听说是迷药,往里吹一吹就行了,等将人擒住,再泼一盆冷水,保管会醒,赌坊里打手去收钱时惯用伎俩。
“蠢货,吹不就行了。”三人中那出主意的瞪了眼,他夺过烟筒,两端看了看,穿过刚刚用手指戳破的糊窗洞口,鼓着脸颊使劲吹,有没有迷烟出去也不知道。
其他两个忧心忡忡,觉得不靠谱,“这人都不在眼前,隔老远呢,吹了能迷晕吗?”
“确实不能。”
“是吧…”
他们下意识回答,反应过来这是道女声,齐齐浑身一僵。
转过身,黎宛站在他们身后,嘴角勾着浅笑,眼神清澈汪汪的很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