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画面如何都不过去,宋廷舟嘴角微微翘起,陷入睡眠。
万籁俱寂,屋外林里发出虫鸣声。
那几人蹲在草丛里,蚊虫已经叮得满头包,他们盯着那茅草屋,怨恨很深,心里骂了宋廷舟几百遍,大晚上不睡觉还点灯看书,有病吧这是。
好不容易等宋廷舟终于熄灯睡了,瞧着夜色,已经是深夜四更的时辰,他们蹲得双脚发麻,浑身痒。
有人抓了抓被叮红的手臂,抱怨了句:“要我说刚刚就直接动手,何必等半夜三更,他睡着的时候。”
另有人翻个白眼:“你傻啊,那小子下手狠毒,想想那晚上的情况,你们敢去?”
这话落下,方才抱怨的人顿时不出声了,说到底还是害怕的,宋廷舟那不要命的狠劲。
另一人微微起身要动,“动作轻点,上。”
他们起身走出草丛,沿着斜坡缓缓爬下去,只是来到了院门口,有人犹豫了,“我们不遮一下脸什么的?”
他们平常只是做收保护费的事,县里码头谁不知冯冲的背后是谁,不敢得罪自会给几分面子,遇到的硬茬子就是这宋廷舟,想想还是发怵的,光脚不怕穿鞋的,真要鱼死网破,他们也讨不到好。
另一人神情得意,“有什么好遮的,等我们找回钱,办了事就走人,他有什么证据?就算去县里报官,也有人搭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