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季衍已经记不清，上一次他说这三个字是什么时候。

好像还是在小的时候，季衍为了不让母亲离开自己，在她拖着行李离开季家的时候，他迈着小短腿跟在她的背后，不停的说着这三个字。

他企图把所有的事情推到自己的身上，让母亲留下来。

当然，他失败了。

从那以后，季衍好像就一直是高傲的，最起码在别人面前是这样，别说道歉了，只是低头这个动作，他都没有过。

而此刻，他却起身走到对面，为了高度一致，他干脆单膝跪在地上，笨拙的用纸巾擦着姜晚的脸颊。

“别哭了，是我做错了。”

季衍不想这样，他觉得很没面子，但是他同样怕姜晚哭花了脸，那样他心里会更不舒服。

季衍没去思考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他现在只是想擦干面前那人的眼泪，仅此而已。

姜晚流泪之余，眼睛眯开一条小缝，悄咪咪的打量眼季衍，看到他竟然单膝跪地，帮自己擦着眼泪，嘴上还道着歉，她心底别提多震惊了。

要知道着季衍可是做坏事都绝不低头认错，一生只爱自己，只认为自己是对的那种人，他压根不会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自私程度堪比姜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