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他还有些赧然,只是这点难为情,在看到楚樽行微微染红的耳根后顿时化为了调侃。
怎的这人比他还别扭。
“阿行。”话音脱口,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厉害。
楚樽行应声回头,随即而来的还有他一早便备好的温水:“……殿下身子可还难受?”
云尘闻见他这磕磕巴巴又故作镇定的语气便想笑,只是昨夜哭久了喉间沙哑,就这他递来的水猛灌了好几口才缓和不少。
刚想出言逗逗他,门外却在此时忽而传来一声敲响,紧接着便是云济扯着嗓子的叫喊。
“日上三竿了!你们怎的还不起啊?”他说着便要推门进来。
“皇兄!”
云尘一口水险些咽不下去,他猛地垂头望向自己,楚樽行是换好衣物了,可自己身上却还空空如也!
慌忙之下他一头栽进被褥里,贴着墙面不问世事。
眼看门已经被推开一条小缝,楚樽行也不愿旁人见到云尘这幅模样。左右环顾一周后,迅速抽出摆放在桌上的木筷飞向门锁,赶在云济彻底推开房门的前一瞬将人拦在外面。
木门卷着劲力“咣啷”一声合上,云济手伸在半空中,眨了眨眼睛,大为不解。
“这是在做什么?”
萧谓浊在那道突然锁紧的门上看了又看,想起昨日自己与戎狮纵酒时云尘也在一旁抱着酒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