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岛上的酒那是坑蒙拐骗一把好手,看似清淡实则烈得很。若不是他常年在军营练出了一身好酒量,只怕也要着了道。
云尘方才那声惊呼难掩暗哑,他不由扬起一抹了然的笑意,将还愣在门外的云济拉了回来:“回去了,晚些再过来,他们想来有事。”
“有何事要关起房门来说?”云济不死心地又推了把门。
萧谓浊闻言斟酌片刻,在云尘跟楚樽行身位上徘徊了阵,才道:“许是……四殿下身子不舒服。”
“那我不是更得进去!”云济瞪大双眼,叉着腰理直气壮,“我是他皇兄!”
“有楚侍卫在里面你去凑什么热闹?”萧谓浊单手抓住他两只手腕,不顾他嚷嚷挣扎地将人拖回了屋内。
第73章 再遇岛主
只等门外脚步声渐远,云尘才如释重负般从被褥里探出头来,扯过一旁架子上的衣物便往头上套。动作过大牵扯到身下略微的刺痛,他不禁皱眉轻呼了声。
楚樽行见状有些内疚,却又不知要如何替他缓解,一时间手伸在半空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这副呆愣模样属实让云尘哭笑不得,他将外袍虚盖在身上,朝他勾了勾手示意人过来。
眼底忽而闪过一道棕影,没等人走到面前,他怀里却先多了一个毛茸茸的小玩意儿。
“宴喜?你如何进来的?”
怀中撒娇的狐狸懒洋洋地把尾巴往窗外摆了摆,云尘顺势望过去,果真见原先关好的窗户不知何时被它钻出了一个大缝。
榻上被褥的气味混杂,有云尘的,有楚樽行的,还有屋内燃了一晚上略显嗜欲的熏香的。小狐狸显然没意识到自己打扰了两人的好事,赖在他身前的被褥上便不动了,时不时翻身蹭上一蹭,舒服得哼唧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