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虞沁酒又在那首《私奔到月球》里轻快地笑,和她强调,“那说好了啊,只能和我去。”
午后光束一轮轮滑过,街边人群汹涌,季青柚载着虞沁酒,风在她们周遭流动。她轻轻点头,又重复一遍,
“好。”
驹光过隙,季青柚的思绪流转,从十七岁那年的春返回,回到二零二三年,虞沁酒在她面前,很安静地注视着她,等待着她的答案。
她想,她会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好吃的蛋炒饭,不是因为虞沁酒做的蛋炒饭很咸,实际上,虞沁酒一会做的咸一会做的淡。
也不是因为她曾经连吃了一个月这样的蛋炒饭所以产生肌肉记忆,而是因为……
虞沁酒存在的每个瞬间,都漫长如同永恒。
想到这里,季青柚轻扬唇角,“不是因为咸。”
“那就好。”虞沁酒似乎也因为这件事松了口气,看向她的目光变得柔软,“她们都不觉得我做的蛋炒饭好吃,只有你和我觉得……”
“那这样,算不算我们又多了一个秘密?”
季青柚看她,没有否认,“好像也是?”
虞沁酒歪头,表情很可爱,“是吧?我觉得也是。”
好像所有事情都能被虞沁酒戳上鲜亮的章,有一秒,季青柚无端生出想法:
在这个飘落棠梨花的春天,季青柚不是独自寂静,虞沁酒也不是独自鲜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