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季青柚明白,对当时的虞沁酒来说,这已经是唯一可以放任自己去做的事情。
她注意到虞沁酒的情绪开始陷入低落,便将虞沁酒抱住,传递自己的体温和存在感,“我宁愿你没有看到这张纸条。
“可这张纸条给了我喘息的机会,它对我来说很重要。”虞沁酒摇了摇头,说,“看到纸条那天是你的生日,所以那之后的每个十二月二十四日我都会去那个电话亭那里。
我希望你会出现把那张纸条拿回去,但又不希望你看到我那个时候的样子,所以我只是躲在那个酒馆里。”
“可是我没能来那里找你,后来的每一年都没有再来。”季青柚觉得鼻酸。
十年,整整十个十二月二十四日,没有关于那天晚上的任何记忆,只是因为一张虚无缥缈的纸条。
就认定是她,就在一个只在她们口头中出现过的酒馆里,日复一日地望着那个红色电话亭,等待着一个抛弃她的人出现。
而季青柚却没有再去过那里一次。
比起虞沁酒抱着羸弱希望的等待,她的放弃让她显得更懦弱,就连等待也只是自欺欺人的一种方式。
“不是的。”虞沁酒似乎察觉到了她的遗憾,很轻柔地抚摸着她的手,
“酒馆是二十四小时营业,我可以在那一天给你过一整天的生日,也可以以给你过生日的名义,在那一天做很多我想做但平时都不敢做的事情,甚至可以在那一天,肆无忌惮地告诉自己,我可以等你,我说不定可以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