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珺不楚,站在“衙门口”,一身凛然,“咨询费倒是不低,只是这信息量给得有点低,若安先生一开始给多点,我们也就不用东奔西跑地去凑了。”
安庆春见她还挺傲,把茶杯重重一放,生怕瓷杯和瓷几碰不响,“你什么意思?”
来珺面色如常,也不等主人家邀请,示意白木青和她一同落座。
“这么说吧,您有听说过青山宫一案吗?”
安庆春本来憋着一肚子气,听到这么一问,气都漏了,和宋婉对视了一眼,神色不明,像雨像雾又像电,混成了一场暴风雨,阴沉沉压在眸里。
“怎么,和小钰的咨询有关系吗?”
听他这么一说,来珺就笃定,他们家对安钰和魏立的传闻,肯定知情,不仅知情,还熟悉得很,甚至视为家丑不外扬。
见安庆春对来珺发横,白木青脑子一热,很想代表来珺发言,以她三寸不烂的忽悠之舌,让安庆春认识到“隐瞒不报”的错误,再好生反省一番,乖乖配合咨询工作!
但她随即清醒认识到,自己只是个平平无奇的保洁阿姨,于是还是选择低调行事,默默无言在来珺身后呆着,在表情和微动作上加以配合,气势上给她撑腰。
似乎感知到了身后撑腰的力量,来珺陈述时,越发不紧不慢。
“青山宫案,很可能是安钰出现幻觉的原因。案发之后,安钰发生了变化,变得安静、谦和、收敛、与世无争,但同时又执拗起来,和你们原本的期望背道而驰。其实她的这些变化,都与魏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