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从语速还是语调上来看,沈平萧言语之间的热忱度都比之前高,不难看出,这番变化总体对于他来说就是拨开乌云见明月。
颜辞想着,他生来就不属于某个人,他属于他的队伍,他属于那庄重的军绿色。
“我跟你去勐海,然后呢?”
颜辞再也忍不住。
“沈平萧,我是个旅行者,脚下所过之处就是我的家,镜头所摄之景就是我的生活。”
“在遇到你之前,我在一个地方的计时,都是以天为单位的,就没待超过月的,更别说几次三番痴迷留恋于同一个地方。”
“我放手让你去逐梦,你为什么要将我绑在一个地方?”
沈平萧耐心得解释。
“我不是要将你绑在那,你继续做你想做的事,只要你乐意,你随时……”
颜辞打断他。
“沈平萧,你知道你失联的那几天我是怎么度过的吗?”
“从你离开,一共十三天,三百三十个小时,一万九千八百分钟,飞往c国的机票我订了退,退了订,来来回回六次,航空公司都打电话问我,是不是账号被盗刷了。”
“在我得知你回来的当天早上,我都还在英国的酒店里睡着,我把工作、朋友,所有东西都置之度外,一天时间又转机又转车,都快转吐得赶回这里!”
颜辞扭头,双目眨也不眨,其中堆满的埋怨与憎恶,像引燃柴堆的火种,使眼睛莹莹发亮。
“沈平萧,从来没有一个地方对我有这么大的魔力,能让我放弃和中断一切,甘愿不远万里得走回头路!从来没有!”
颜辞所承受的委屈在这一瞬间井喷式爆发。
去不去勐海已经不重要了。
沈平萧出于什么初心邀请她一起去勐海更不重要。
颜辞往外走,沈平萧遵循本能得拉住她。
“你去哪儿?”
“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