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很晚了,不安全。”
颜辞甩开他的手。
“这儿才让我喘不过气。”
沈平萧钳制人只是小意思,但要钳制住心,却难上加难。
纵使他使出浑身解数,也只能无力得哄。
“颜辞,我和你商量这件事,提出这个建议,不是想要束缚你什么……”
颜辞挣脱不了他的围困,厉声呵斥道。
“沈平萧!”
“你还不明白吗,地点不重要,比我走回头路更可怕的是,这个城市什么都没有,就只有一个你而已。”
沈平萧没有她这个会提笔杆子的知识分子会说话,吵架也依然动手动脚比动嘴多。
可这句话,戳到他肺管子了。
他第一次感受到从内心深处爆裂开来的疼痛感,真切的疼痛感,与他往日所受种种都不一样。
那种病痛可以屏息忍受,这种心疼,没法通过呼吸调节,越张口贪婪得呼吸,越发往心底角角落落钻去。
他呆呆得看着颜辞逐渐哭花的脸庞,缓缓松开了束缚。
这一次,他看着颜辞离开了屋子,没有阻拦。
——
“颜辞。”
沈平萧疾行在深夜的阴暗中,一边东张西望得找,一边呼出电话。
“嘟……”
“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