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动作间,另一边抱着长条狗的陆宴也醒了,大概是鼻子仍不通气,周一还要上班,整个人瞧着都有几分暴躁,蓝眼睛一睁开满是风雨欲来。

“醒了。”宋维懒洋洋打了声招呼。

另一边的陆宴没动,应该是也还没过精神劲儿,两个人并排平躺在床上,直视着天花板。

“那什么,”宋维摸了摸鼻子,“这枕头被我夹了,我带回去洗洗?”

陆宴猛地转头,瞪视着他,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洗什么洗,灵魂都已经脏了。

“你带走。”他咬牙切齿道。

“不至于吧?”宋维奇道,“就蹭了蹭,又没弄上什么。”

这枕头一看就价值不菲,再说是配套的,他带走一只,陆宴不难受?

更何况,还那么香。

“带走!”陆宴猛地坐了起来,有些抓狂地按了按脑门,明明是起床气没处发,却因为嗓子干哑走调,变成了气鼓鼓的委屈样儿,让人想揉搓上两把。

“没问题。”宋维二话不说将枕头抱进怀中,同时嘴欠道:“说话别指着人,不礼貌。”

他哪里指着……陆宴震惊地低头,看着睡裤上突出的弧度,把人闷死的心都有了,陆云野怎么找了个老流氓来管他?

等终于把人送走,陆宴靠在门上松出一口气,第一次耍花招把自己搭了进去,引狼入室,没好果子。

然而再怎么抱怨,还是得去给亲表哥打工,这场时装秀嫂子挺重视,他得好好办,陆云野可是许诺了半年的年终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