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您,”阿颂说,听不出情绪,但好像没那么有情感般冰冷了些,说,“麻烦您帮我转告袁先生。”
“我很感谢他为我做的一切,但我们的关系只能限于旅客和导游,要是你们以后还有来泰国旅游的需求,我打折为你们讲解。”
一阵几秒的杂音过后,手机内再无声响,阿颂果断挂了电话。
“狼心狗肺,小兔崽子——”袁蓓又骂,但这次轮到姜漾捂他的嘴巴。
闹剧以袁蓓烂醉,姜漾微醺作为收场,姜漾半拖着醉鬼到街边打车,上车后想了想,报了岭村的地址。
“袁蓓喝多了,我带他回你家住。”坐上车,姜漾给陈木潮打电话。
陈木潮那边安安静静,时不时传来马克笔摩擦白板的声音,他大概又是在算数据,电话听得不大认真。
“你倒是会照顾人。”陈木潮貌似心不在焉地说。
姜漾听出他一点吃味,无奈地说:“总不能带去你那,”又不怀好意地问,“难道是我今天不来陪你睡,你不高兴?”
毕竟专门为他换了大的办公室,大的床。
前坐的出租车司机回头看他一眼,但姜漾没在意,撑着袁蓓的肩膀,偷偷地笑。
电话里,陈木潮呼吸声一顿,然后姜漾听到笔盖被盖上,接着有什么东西被扔上桌子发出的清脆的磕碰声。
那笔柱子光滑圆润,顺着陈木潮铺满演草纸的桌子一路滚到地下,十分无辜地承受了无名之火。姜漾听到陈木潮低低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