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好,”陈木潮说,“我们还是要见的。”
“我已经忍了三年了。”
姜漾对陈木潮在床/上的水平还是非常认可并且招架不住的,一次就够呛,何况积攒三年,忙不迭道歉,也不知道这会儿还来不来得及。
陈木潮没说什么,也不说就此放过他,只不耐烦地扔下一句“别让他吐我屋里”,就掐了电话。
出租车停在楼下,深秋的风吹得放肆也温和,路灯颜色和酒馆里别无二致,姜漾却觉得这灯罩里藏了层黑灰的路灯来得更好看些。
昆虫的叫声混着枯树枝和酒精的味道,他深吸一口气,将袁蓓从车里拽出来。
喝醉无意识的人很重,纵使陈木潮的出租屋楼层不高,把袁蓓一个一米八几的男人扛上去,姜漾还是费了许多的力气。
他气喘吁吁地把人扔床里,叉着腰白了一眼,转头去洗漱。
卫生间里没摆姜漾的洗漱用品,他环视一圈,却拉开洗漱台底下的抽屉。
一套崭新的,没拆封的全套牙刷牙杯毛巾摆放整齐,姜漾想到陈木潮说,早知道他会来。
估计是没想到姜漾直接杀到了科技馆,以为他们会在路港的其他某处碰面,然后陈木潮也会理所当然地带姜漾回出租屋过夜。
姜漾心中微动,抓着塑料牙杯傻兮兮地站了半天,拿出手机,与私家侦探谈了解雇事宜,并给了笔最后的工资。
陈木潮说他业务能力不好,绝口不提三年前令他震怒的同样的缘由,姜漾小心翼翼问他,难道不生气,不在意自己再像一个神经病一样于暗处窥探他所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