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和疲惫让沉余感觉眼前一阵发晕,他强撑着等到第二天凌晨,才恍惚的往回走。
早餐摊已经摆出来了,沉雨奢侈的买了两杯豆浆,还有馒头,饿的不行自己吃了两块,感觉半饱后才缓过神,身体也像是重新有了重量。
回到家,时简埙已经睡下,沉雨没有吵醒他,他看了时简埙好几眼,确认他睡着了,这才静静的坐在床边,翻开抽屉,看着里面为数不多的钞票陷入沉思。
他手里总共只有一万多,按理来说是够花的,但是他自己身上的伤还有时简埙身上的伤都需要药,但药是这里最贵的东西,别说一万,十万都不够用的。
沉思的沉雨没发现,他以为睡着的时简埙已经睁开眼看着他的背影,在他起身后又快速闭上眼睛。
沉雨没有回头看,但刚刚弯腰时腰间的伤口又在隐隐作痛,他摸了摸后背,结果摸到一手血。
算了,先洗洗休息一会,他实在又累又困。
时简埙的伤很重,手脚都不利索,又没有好的药可以治疗,连续一个星期他连门都没出,但人的精神状态已经稍微好起来一些了。
这些天他也了解了一些难民区的情况,他本意是想买手机的,再不然沉雨也能有手机。但他万万没想到,沉雨真的没有手机,而且他说周边也没有手机店。
在难民区里开手机店,怕是等着别人抢的。而且他们这些人连活着都难以保证,几万块的手机对他们来说太奢侈了。
“你如果想打电话联系其他人,很难。”沉雨熬了一夜回来眼珠子都泛红了,酸涩又困顿。但他依旧没什么神情的道,“但我知道有几个人可能会有手机,他们的身份是我够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