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涛的怒喊声在评审间内响起,其他人面面相觑几秒。

“老柴,你这句话就有些过分了。”

“是啊,我们难道是仅凭别人一句话就能更改评分标准的人不成?”

走艺术这条路的人难免都有些清傲的自我个性,柴涛这句话显然是没把其他评委放在眼里,只顾着反驳希尔曼了。

柴涛卡壳一瞬,还没等他开口解释,就听希尔曼说:“在座十二位评审,每一位都有独立的判断权利和打分权利,我确实给这位选手打了十分,这是我的权利,不是吗?”

“如果你愿意,你当然也可以给他打零分。”

柴涛砰的一声站起身,背后的椅子被他拉扯出刺耳的声响。

柴涛的胸膛猛烈地起伏着,十二个人都打了高分,即使他打零分也拽不下尤眠!

事情没办妥,柴涛担心尤际远会一怒之下把这件事捅出来。

到时候不单单是那些收下的东西可能要还回去,他的评审位子可能也保不住了!

但此刻柴涛却并没有能力去思考太多,他既愤怒又无语,白佩兰不是提前打过招呼说尤眠对母爱的主题手足无措吗?

怎么偏偏就能做出一个让希尔曼都另眼相看的作品出来!

柴涛啪地一声将签字笔摔在了桌面上,“我要向主办方反应。”

希尔曼轻一颔首,声音沉又冷,“请便。”

柴涛立刻抬手向着主办方的工作人员递交了一份意见,特意表明在尤眠获得雕塑组小组第一的结果上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