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几天没见,姚木兰就瘦下去一层,她的脸藏在帽檐下又被长发遮住,只露出尖尖的下颚和没什么血色的嘴唇。她脸色不好,即苍白又恹弱,整个人也消沉萎靡,像是从病床上爬出来的重病之躯。
韩飞鹭关切地问:“你生病了?”
姚木兰的嗓音又缓又慢,每说一个字都很吃力:“我一直在看医生。”
韩飞鹭:“医生怎么说?”
她从兜里拿出一只药瓶放在桌上,道:“医生又给我多加了一种药。”
韩飞鹭认得那种药,那是抑制重度抑郁症的精神类药物。他很意外,他刚知道姚木兰在服用精神类药物:“你确诊抑郁症多久了?”
姚木兰皱着眉:“我不记得了,好像已经很久了。”
或许她已经确诊抑郁症很久,但是她之前的状态远没有现在严重,她和文博的事迹败露是压垮她精神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的双手满是可乐污渍,韩飞鹭从纸巾盒里抽出几张纸巾在水杯里蘸了一下,然后把她的手拉到自己面前。姚木兰一惊,把手往后拽,但是她力道很小,韩飞鹭稍稍用力捏住她手腕就阻止了她。韩飞鹭用纸巾擦拭她手上的污渍,问:“有人照顾你吗?”
姚木兰怔住好一会儿,才道:“琴姨会提醒我吃药。”
韩飞鹭:“你妈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