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几分是真,几分假,任由主观意愿随意篡改。

宁岁在记忆里失了神,薛宇很皮,拿着手卡在他的眼前晃,“咱们的小宁是在想些什么呀?”

宁岁回了神,眼神从散乱到聚焦,道:“我见过fenta老师本人,一点都不多愁善感。甚至与他的学生们相比,他心态比年轻人还要年轻嘞。”

修牧“啊”了一声,“看来是我对大师的画解读还不够深刻,竟然完全会错了意。”

薛宇说:“看来画风和性格可以是完全不搭界的两个东西。”

可以完全抛弃主观的性格,不受影响地创作,得是很深的功力,无愧为大师了。

“小宁你呢,你最喜欢的是哪位老师?”薛宇问道。

“最喜欢陈烨木,”宁岁回答,等了片刻才想起直呼姓名不礼貌,隔几秒在句末补了一个“老师”。

全然忘了,几个星期前,对陈烨木毕恭毕敬鞠躬都得九十度的模样。

不知不觉的,陈烨木就从百度上那个杰出的画家,成了自己身边活生生的人,距离倏然拉近了,却让宁岁没有丝毫的不适。

“哦?为什么呢,刚刚说最想要得到哪个老师的推荐,也说想得到陈烨木老师的。”

“因为”理由还没编好,但跳进脑海的第一个和唯一一个都是这个名字,“因为他的画有光,跟菩萨似的,能普度众生。”

普、度、众、生,离谱但又好像有点道理,薛宇摩挲着这语言艺术,觉得很有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