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在一团的小羊羔经不住任何试探。
就在车子快要驶出别墅区时,顾寻违叫停了车。
他的手贴着陈晚声的脊背伸出。
陈晚深不动声色的向前倾,却见顾寻违只是把手探出去,摇下车窗。
“这个地方,记得吗?”犹如故友之间的攀谈,顾寻违平静的望着车窗外。
这就是一个半坡口,陈晚声走过这里许多次,它只是路过的一个地方,于陈晚声而言不存在久别之后的记得与否。
碍于对方是金主,陈晚声答了:“我经常路过这里。”
显然顾寻违并不想听这个答案,他有些失望,右手搁在膝盖上,缓缓的敲着:“先开车吧。”
车动起来,带来了窗外的凉风,陈晚声跟着外来的风,连心也暂时放置在车窗外。
顾寻违停在车窗边的手在不经意间放到了陈晚声的肩膀上,左手的食指跟着右手一模一样的频率在陈晚声的肩膀上轻点。
时而急促时而缓慢,连带着陈晚声的呼吸也被指尖的轻触玩弄,像是能穿透清瘦的肩颈拿捏心跳。
陈晚声一直绷着的模样让顾寻违有些想笑,但看见他眼底铺着的一层青色后,转言:“要睡一会儿吗?距离目的地还有一个小时。”
“不,不用了。”陈晚声一边说,一边往前坐,显然是想离后背挂着的手臂远一点。
顾寻违可不会放任陈晚声向前坐,直接就扣着陈晚声的肩膀拉到自己跟前,强硬的摁着他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