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拒绝的语气,以及蛮横的手臂死死的压住陈晚声。
陈晚声不敢闭眼,害怕自己睁眼后就不知道身处何地,尽管这人自称是金主,但这一身流氓匪气以及一车的小弟,很难不联想到一些噶腰子的社会新闻。
心绪紧张难以平静,连带着心也在砰砰直跳,像是声音已经快要破出到整个面包车。
陈晚声把手缩在胸前,想要安抚住剧烈的心跳声。
但很快,陈晚声就发现自己听到的心跳声与手上摸的频率很不一样。
听到的,分明是更加急促的跳动声且更加有力。
耳侧是……是顾寻违的。
觉察到陈晚声脊背的僵硬,于是顾寻违伸手盖住了陈晚声的眼睛,摁着他向更靠近心口的位置贴近。
顾寻违的想法很简单,只是想让陈晚声安生点眯一会儿,但是落在一旁小弟们的眼里就不这么认为。
开车的刀疤脸叫张钱理,等红灯的空隙斜着眼往后视镜上瞟,又朝副驾驶的单唐打眼色。
蓄谋已久的饿狼,突然到手小羊羔,让这头饿狼不知道从何入口,左瞧瞧右看看,像是想将小羊羔先囫囵咬上一口。
张钱理想往后仔细瞧,猝不及防的收到了自己老大的一记眼神警告,然后十分护食的用手罩住了陈晚声的大半张脸。
手感不错,捏起来软乎乎的,原本是在捏陈晚声的鼻头,最后不自觉的就掐上了脸颊。
陈晚声更不敢闭眼了,盯着前座靠椅间的缝隙,他在思考从缝隙中夺一根木根再敲晕顾寻违的可能性。
假设难以成立,不说这一车的小弟,就顾寻违一人就能在他动手拿棍子前先掘折他的胳膊。
暑热前夕,面包车并没有空调,仅凭着外面飘进来的风,完全缓解不了笼罩在陈晚声身边的热,特别是他还背靠着一个火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