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就是他自己写的生物行为观察记录和当时的照片。

书籍纸张溢出书柜,多出来的部分,直接堆放在角落里。

因为许久没有人动过,这些仪器和纸张上覆着一层薄薄的灰尘,被气流微微卷起,在阳光中浮沉。

房间被这些微粒染上老旧的气息,胡桃木的暖棕色,是屋内唯一的温馨色彩。

“你应该告诉沈晨。”彼苏尔道。

沈昱摇头:“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舆论瞬息万变,现在不能因为我分心。”

从来没有父母的彼苏尔,理解不了什么是无条件的隐瞒。

他的观点向来清奇,此时也毫不例外。

“要不要分心,应该由沈晨来决定。”

彼苏尔嗓音通透:“就算你是他的父亲,你也不能替他决定,什么对他而言是最重要的。”

沈昱微微敛目,他平心静气地想了想,觉得彼苏尔说得很对。

只是对于沈昱来说,他已经做了一辈子的主,并不打算在晚年改掉这个坏毛病。

他笑着说道:“可对我来说,我也有权决定,不让谁知道关于我的哪些事情。”

彼苏尔思考几秒,觉得沈昱的话也有道理。

但他仍然说:“我还是觉得,你应该告诉他。”

沈昱听出彼苏尔这话有点不讲理,问他道:“这算是你的偏心吗?”

彼苏尔坦荡地点头。

沈昱笑道:“可别忘了,你刚才已经答应我,不会告诉沈晨。”

彼苏尔当然记得,他还自己强调:“也不能写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