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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欢靠着柱子,脸上露出几分小得意:“您这院里二三十个丫鬟婆子,要不是提前得了吩咐,哪能真叫外人把辰哥儿抢了去。”

桂云和桂月送了两盆温水进来,见母女俩在说私房话,放下东西就闷不吭声的赶紧转身出去了。

杨氏打湿一方帕子,递给祁欢擦脸,顺口也就认了:“昨儿个我彻夜未归,那姑侄两个自然不肯错过借题发挥的机会,你父亲昨日就挨了一顿数落,母子俩闹了个不欢而散……她跟余氏是亲母子,自然知道余氏的性子,昨天没个结果,今儿个我回来了,还不得大闹特闹。”

所以,眼不见为净就是祁文景必然的选择。

他在鸿胪寺做着个不大不小的礼官,是个闲职,最近又没赶上大的祭祀或者宴会场合,他归家的时间杨氏也能拿捏,只要掐着点儿给他演场戏就行了。

祁欢想着,也觉得这家人斗心眼儿还怪有意思的,便是忍俊不禁。

杨氏拿走她手里帕子,手指点了下她额头:“你又笑什么?”

祁欢感慨:“这么一想,我都觉得父亲很有几分可怜了。”

杨氏自己也洗了脸走回来,将她赶上床去,面色却是十分坦然:“他可怜一次总好过咱们娘仨都不好过。睡吧。”

诚然祁欢也不过随口一说,不会真觉得祁文景可怜。

他身为一家之主,替妻儿遮风挡雨就是他做为丈夫和父亲的本分,扛下就对了,谁让他摊上那么个不省心的娘呢?

祁欢钻进被窝里躺下。

熄了灯,她一时睡不着,就又细细琢磨了一遍已知剧情。

可是思来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