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大房那边很是风光体面了一把,岑氏这一整天也颇是煎熬,正等着他回。
她房里饭菜这已经是热了第二遍,听门房报信说祁文昂已经进府,就命人摆上候着了。
“知道你去了公爹房里说话,还以为你要多耽误一会儿。”岑氏亲自拧了湿帕子给他。
祁文昂擦了手脸,瞧了眼桌上饭菜却没什么胃口,直接坐到了旁边的榻上,长长的出了口气,神情疲惫。
岑氏眼神驱赶了屋里婢女,自行走过去给他捏肩,“昨日大房那丫头进宫空手回的,不想今儿个一早宫里皇后娘娘又差人特意补送了一份丰厚的赏赐过来,下人们都在揣测议论,别是皇后娘娘替太子殿下相中了那丫头,可是白天平国公府的世子爷过来,大嫂虽是没露面,却刻意安排留他在府里用了午饭,是欢姐儿和辰哥儿陪着一起吃的,这意图……实在是过分明显了。”
外人不明就里,她和杨氏妯娌,一个宅子里住着,对杨氏的行事和意图,自是有着自己的判断和见解。
祁文昂闭着眼微微点头,也是一筹莫展:“方才在父亲那里说的也是这个,那个欢姐儿,不显山不露水的,这眼瞅着是攀上高枝了,你都这样说,那想来是没跑了。”
岑氏心下一个悬空,手上力道也跟着失控,抓得祁文昂肩上一疼。
他忽的睁开眼,正对上岑氏惶惶不安的眼神。
岑氏道:“若真叫她得了国公府做靠山,那府里这爵位……”
不想,祁文昂对此却是胸有成竹。
他抖开岑氏的手,冷笑:“以前我还怕父亲的立场动摇,经此一事,他与大房那边可谓水火不容,我反而安心了。”
他是不方便在妻子面前说自己亲爹的闲话,可是这几十年父子做下来,他最是了解祁正钰不过。
老头子刚愎自用,在家里说一不二成了习惯,这一次大房一家联合起来与他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