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可不是什么宽宏大量之人,他是势必要将自己那大哥拉下马的。
否则——
不足以平了心里这口怒气!
祁欢如果老老实实,能任他拿捏,他或者还没那么容易气急败坏,祁欢越是攀上高枝,有可能威胁到他,老头子就越是不能忍。
岑氏略想了想,也就大概明了他的意思。
现在大房那边,风头正盛,自家当然是避其锋芒最好,索性就先看着老头子去折腾他们,等着坐收渔人之利好了。
岑氏重新定了心神,又试着说道:“还有铭儿的事,他这两天在收拾行装了,说想尽快走,可他长这么大没出过远门,我总有些放心不下,家里外院的守卫我也不熟,不知道怎样的好,老爷你看看要么给他寻摸三两个身手好些的护卫……”
话没说完,祁文昂已经不耐烦,蹭的站起来:“别人家家境普通些,没有专门的护卫,就不出门不放外任了?他去任上,走的是官道,拿的是官府文牒和上任文书,沿路住的是朝廷所设驿站,能有什么事?好好一个孩子,都被你宠坏了!”
岑氏哪想到他反应会如此激烈?
被他一顿数落,回嘴的话一时还没上来,祁文昂已经气冲冲的摔门而去。
他如今,对自己这唯一的儿子,也是越来越没有耐性了。
岑氏站在原地,捏着帕子,胸口起伏,眼中漫上一片恼恨的红。
顾瞻来长宁侯府拜访一事,随后也露出了风声去,也在外面开始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