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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娘家也有些龌龊隐蔽之事,是祁文昂不知情的。

她瞥了祁文昂一眼,“那么巧,她人刚没了几个月,信王就出事了。公爹这人有时候是心挺狠的,可那时候他也还年轻,并且那又不是旁人,是唯一与他一奶同胞的亲妹妹,若真是手上沾了血……会一直放不下,也正常吧?”

祁文昂是不习惯往恶劣处揣摩自己亲爹的,故而从没这么想过。

岑氏一提,他便如醍醐灌顶。

可思忖之后,他却是摇头:“好像不对。若真是父亲为了家族大义,舍弃的小姑姑,以他那个脾气,后面绝对不可能忍气吞声那么些年,在祖母面前抬不头来。”

岑氏与祁家已故的太夫人不曾相处过,她嫁过来之前老太太就过世了,只是听说老太太最后几年心灰意冷,常年关在佛堂礼佛,替已故的小女儿祈福。

“什么意思?”她一时没太明白祁文昂的意思。

祁文昂又兀自思忖良久,后就蹭的一下,拍案而起,喃喃的道:“我怎么觉得小姑姑是死在祖母手上的可能更大?”

岑氏这就被吓了一个激灵,也捏着帕子紧张的跟着站起来,压着声音斥他:“你疯啦?虎毒不食子……”

但再转念一想,也是蓦然心惊,脊背发凉:“如果当时是公爹鬼迷心窍,想送小姑姑去王府攀附权贵,老太太先窥见了信王府的败相,所以……所以……”

夫妻两个越是琢磨越是不对劲,彼此都胆战心惊。

祁正钰是个唯我独尊的偏执狂,却唯独对送家里美貌的孙女儿们去攀龙附凤这事儿没兴趣,这本身就不合理,除非他是切切实实在这种事上栽了大跟头。

如果当初是他自己及时知错回头,以他的脾气,一开始可能会后怕一阵,可等到过了那个坎儿,只会好大喜功,反而觉得自己颇具眼光和手段,以后变本加厉继续试探去走这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