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口!”
长平侯看见他就来气,把盒子放在了徐青黛身边的桌子上瞪着他说:“你还有脸说?若不是你今日闯下大祸,我又何须用传家宝来替你赔罪,要我看,祖荫你是靠不上了,日后想要官职,想要传家宝,都自己挣去吧!”
说完,他又对着定远侯再次施礼:“侯爷,今日叨扰了,若是您对这赔礼有不满意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一定尽全力满足你们的要求。”
徐民毅没说话,只看向徐青黛。
而后者拿起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果然躺着一只镶金的玉笔,造型古朴,一看就是年代久远的东西。
这样的好东西拿出去不说价值连城,至少能买得下这京城一条大街的。
徐青黛把那笔拿在手里,不停地在连逊眼前晃悠:“长平侯当真是大手笔,你可真舍得?”
当然不舍得。
可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连逊丢了官职这事已经让长平侯把局势看清楚了。
跟徐青黛过不去就是和睿亲王过不去,与定远侯作对就是跟圣上作对。
他们连家就算是一人长十个脑袋,也没胆子和这天底下最尊贵的两个男人过不去啊。
为了大局考虑,长平侯痛定思痛,说:“徐小姐言重了,这玉笔不过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反倒是徐小姐损失的名誉无法估量,这只是一点小小心意,还请收下。”
他姿态摆得足够低了,哪怕在徐青黛面前也不曾自称一声本侯。
而这份“诚意”也足够打动定远侯和徐青黛了。
她并非得理不饶人的人,掂量着手中的玉笔说:“那,这玉笔我就收下了,不过还请侯爷再三思量,为了你长平侯府的安宁稳定,这家到底要怎么管,旁的我就不多说了,多谢侯爷特意登门致歉,你的道歉,我受了。”
若是放在往常,长平侯绝对不可能容忍一个黄口小儿在他面前如此大放厥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