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边竹竿却一点也不怵,他抚平了自己袖口的褶皱,看着这满堂来吊唁的宾客吊着眉梢睨着怒气冲冲的陈久他爸。
“行吧,给你们提供一个售后服务,免得你们说我不讲江湖道义。您儿子的尸体可务必留着,别烧。说不定七天回魂的夜里你们一家三口还能唠唠家常。”
说着他一点也不顾围上来的众人反而大步的跨了出去,他身旁的两个保镖像是没看见这满屋子想扑上来揍人的宾客似的,长腿跨出,笔直的护着竹竿便向着大门走去。
周围围上来的几个宾客剑拔弩张的看着快要迈出大门的竹竿,而后又转脸看了看灵堂上跪坐在那的男人。
陈久爸被怀中的人死死的拉着,他咬着牙鼓着脸,最终没有吭声。
倒是竹竿走到门边了突然转了个头,他回身直面着这群吊唁的人们,但目光却越过了众人盯上了陈久他妈。
“再给您提个醒儿,七天之后可是您最后一次再见您儿子了,要是你们实在不想再见这个逆子,趁早把尸体烧了从此一了百了。”
“找个和尚道士做个法事攒点功德,说不定下一次您儿子还能投生个好人家,用不着喜欢个男人还被全家人唾弃。”
说着他摘下了架在鼻梁上的墨镜笑着看了看陈久的父母。
“我言尽于此,至于您二老要不要听就看您俩的了。”
说完他便带着两旁的保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陈久站在原地还维持着母鸡护崽的姿势,看着竹竿头也不回的背影他还有些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