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况戍继续抱他的动作,“来。”
“我自己走吧。”辛雪稚揉了揉眼睛,试图快速清醒过来。
况戍闻言收回动作,和救援队交代几句之后,就带着人下车回辛雪稚稍前一步,径直回到房间,等况戍推门跟进来时,就见他已经坐在书桌前。
“不先休息一会儿吗?”
“不了,趁着思维活跃,我先把公式计算出来。”
“那也不急。”况戍说着,从后搂过他的腰,瞬息间,人已经被转移到床上。
辛雪稚茫然:“况戍?”
“先处理下你这张脸。”况戍的指腹轻轻擦过他的脸颊,“念在这次你还算机灵的份上,就不惩罚你涉险的事情了。”
辛雪稚稍染怒意:“我又不是小孩,你为什么不相信我能帮你?为什么不相信我能保护自己,不会鲁莽?”
况戍沉静地看他片刻,说:“雪稚,我不是不信任你,而是——”他的声音忽而哑了,“而是我曾见过你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样子,我太害怕失去你。”
辛雪稚手指微蜷,原来,况戍强横的源头来自此处,可是当年他若真的心疼病床上的自己,又怎么会说分手就分手,最后一走了之呢?
三年前的事情已经成为两人间不可触碰的禁忌,一个隐瞒不告,一个担惊受怕,于是两人都找了个折中点,心照不宣地避开那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