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晨总会被他这种态度惹恼:“得知这么巨大的一个秘密,你还能保持面不改色?辛雪稚,你是不是没有长心?”
“杜晨。”辛雪稚冷冰冰地开口,“你都不问问爸爸的手术如何了?”
“你什么意思?觉得我不关心爸?”杜晨似被戳到痛处,立刻跳脚,“要不是我喊你过来爸能得救吗?!你这段时间只顾着自己潇洒,连爸出车祸了都不知道,你还有脸说我?!”
辛雪稚不想和他浪费时间,不再看他,只望着车库的方向。
杜晨刚才还认为他从此可以和辛雪稚平起平坐,可这人似乎丝毫没有受到自己身世的影响,还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他怎么敢——
“你现在还有傲慢的资本吗?辛雪稚,你可收起你的骄傲吧,你和我根本没有差别。”杜晨讥讽道,“你也不是辛家的,也不是生来就富贵,你亲爸或许只是个普通人,或者像我爸一样也是个赌鬼,笑死了,说不定你流着一身比我还低等的血你以后少在我面前——”
一声汽笛淹没他的吼叫,杜晨张着嘴循声望去,停在门口的汽车放下驾驶座的车窗,况戍一手肘着窗沿,目露寒光地盯着他。
杜晨被无声的警告吓得立刻合拢嘴巴,看着辛雪稚上车,没处发泄的怒火堵在胸口,憋得他面红耳赤。
车上,况戍对辛雪稚道:“杜晨那么说你,不生气吗?”
辛雪稚:“我不在乎那些,没什么可气的。”
“所以你才没有问曹姨你的生父是谁?不好奇吗?”
“好奇肯定有的,但是既然妈妈没有选择和他在一起,那一定有她的理由。比起一个从未谋面的生父,我更关心和我朝夕相处的爸爸。我”
辛雪稚艰难地深呼吸了一口,脸上满是懊恼:“哥哥,你知道吗,很长一段时间我误以为爸爸并不爱我,所以对他很冷漠,甚至连叫都不愿意叫他一声。结果到头来是我误会了他是我对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