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戍的余光始终兜着他:“雪稚,别自责,误会的产生一定是双方的问题,比如我,我因为想瞒着你车祸的事情,所以才让你产生了误会。你也不是那种因为没得到培养就对亲人产生怀疑的性格,除了集团,你和伯父之间是不是还有别的误会?”
的确,别说父亲培养杜晨,就是真把家产都给杜晨,辛雪稚也不会有太大的反应。
真正让他对父亲失望的,是对方一而再再而三漠视自己,甚至践踏他的成就。
“是有一些别的和家业无关事情”
况戍:“我想,除了血缘,伯父应该还有别的事情瞒着你。”
辛雪稚偏头看他,不确定道:“是吗?”
况戍:“伯父不善表达,性格沉敛,有时候明明为了对方好,但做出来的事情反而让人误会。你在乎他,所以常常陷入情绪中无法理智分析,反而是我们这样的外人看得清楚。”
“你记得吗,我曾向你说过,无论如何,我都感觉伯父是爱着你的。”
车子停下,辛雪稚眼中的水波随之荡起。
况戍看得心疼,捧住他的脸吻去他眼角的湿润:“没有人会舍得伤害你,雪稚,不要怀疑自己,你永远值得被爱。”
一滴积满情绪的眼泪从脸颊跌落,至此散尽万千愁。
“所以,你那时候疯狂问我是不是嫌弃你生病,也和伯父有关?”
两人在收拾衣物的过程中,坦开了众多心扉。
辛雪稚脸上带着一丝羞赫:“因为你们都是在我病重后突然变了,我只能往那方面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