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做完后，他就这么安静的坐着，想着自己竟然还可以跟这个人共处一室轻轻的扯出一抹笑意。

不知是什么时候他闭上了眼，姿势也变成了蜷缩的样子，乾默半夜尿急想要起床，一脚落地却踩到了一处柔软的东西，吓得瞬间醒了神。

室内的灯被关上了，只有窗外透进来的月光能看出一点轮廓，他喉头一滚，一手按亮了壁灯。

董知被光亮刺得皱了皱眉，乾默瞧清是他后心下一松，随后脸色又一冷，哑着嗓音质问道：“你怎么在这？”

董知还没醒，乾默却没有了耐心，直接用脚踢了踢对方的脚，“醒醒，别睡了！”

董知后知后觉的睁开了眼，瞧见了站在灯光下的乾默，咕噜似的想要站起身来，可是也许是姿势的问题，他只觉得腿一僵，没能站起来还险些摔到了乾默的身上。

“抱歉。”他下意识的道歉，靠着对方腿的手像是摸到炭火一样闪电般的松开，“我不是故意的。”

乾默没有说话，这样的话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意义。

“你怎么在这？”他重复着之前的问题，“谁放你进来的？”

董知看着他的黑脸，忍着腿部的不适站起身，“严军让我进来的。”

乾默嘴唇一抿，不悦的情绪更加明显，“那你可以走了。”

说完进了浴室，很快里面就响起了水流的声音，董知站在屋内，无措的站着。

乾默裹着浴袍出来，头发潮湿的滴着水，顺着脸颊往下滴，瞧见他还在也没说什么，只是掀开被子上了床，摆出一张眉头紧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