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瞪着他,哑口无言。
有个穿着貂裘的妇人扔掉身上的大衣,哽咽一声冲进了烟熏火燎的漆黑通道,剩下的人迟疑了一下,缓慢挪进了来时的路。
这次队伍移动比刚才缓慢得多,火已经彻底吞噬了贵宾室和舞台前的座位,塌陷的天花板使行动分外艰难,人们扶的扶背的背,灾难面前终究还是相互帮衬着不断往前走。
“小心点。”耳畔猝不及防传来一个声音。
唐拾在队伍尾端,扶着墙的手一顿,过了一会儿从脖子后面摸出来一张叠得跟花似的符咒,质问道:“什么时候放的?”
“走的时候,这不是怕你出意外吗。”宋柏语气里有一丝无奈,拿着小白伞劈开一只魑魅的身体,无数黑雾笼罩着他的身体,一时没躲开被一只魑魅咬上了手臂,整个手臂顿时鲜血淋漓。
他低低抽了口气,忍着疼哄道:“别生气。”
窃声符有两种,一种是茶几下单向传声的,另一种则是现在这样可以相互交流的,只不过画这种符咒需要开坛设法,画一张就要耗费无数心力,还是一次性的,鬼市已经炒到有市无价,也就这土豪敢随便往他身上挂。
对面的打斗似乎一下子激烈了起来,唐拾听不到更多的,只能听见宋柏只简洁地留了三个字:“马上来。”
通讯切断了,唐拾拿下那张微微发热的符,用力按进掌心。
新鲜空气忽然涌了进来,被黑烟遮蔽多时的视线一下子敞亮了起来。
前面有人挥着手臂大吼:“这边这边!这边有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