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会儿,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伸着手,示了点弱,由着床前的人作弄。
唐拾没理他,下了床,一把攥住他的胳膊放到灯下。
血肉翻起的咬痕一下子看得清清楚楚,半只手臂都是肿的。
“别动。”唐拾抓得很紧。
他把酒精擦了上去,然后循着记忆中的包扎手法把纱布缠在他手上,直到血不再淌下来为之,期间宋柏安静地坐着,倒也没继续挣扎。
他由着唐拾在他胳膊上动作着,垂着眼眸,视线落在唐拾露出来的半截白皙的脚踝上,剩下半截没入绒拖鞋中。相比较而言,唐拾其实瘦得有些不像话,肤色也白过了透,毕竟从漓阳大地震醒过来并且失忆绝不是什么让人身体健康的好事。
灯光很暗,唐拾动作很轻,暗灯让除了视力以外其他所有感官都敏锐起来,搭在腕骨上是手指触感格外分明。
宋柏眯着眼睛,大约是疼痛让人头脑不太清晰,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关注这种莫名其妙的细节。
简单把挣裂的伤口处理好,唐拾关了床头小小的夜灯。
病房再次落入一片黑暗,一时只剩下安静的呼吸。
宋柏靠着枕头,忽然一笑:“良心发现了?”
“……”得,晚上不睡觉,帮了个寂寞,唐拾闭着眼睛道,“免得你给我加利息,还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
已经……已经在锅里炖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