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萱微微一笑:“不用紧张,我看出你也不愿他知晓,我不会多嘴。”

时燃渐渐放松下来,他本也没想做什么。只是那一瞬间,被人拆穿了心底最深秘密的惶恐让他本能地露了杀气。

程萱淡淡道:“我成过亲,自然看得懂你的眼神。这几日我便想找机会与你说此事,时燃,你情太深,也许小年会受到伤害。”

时燃眼中一闪而过几分痛楚,他沉声问道:“何出此言?”

程萱叹道:“你这般喜欢,却极力掩着,想保持距离,却一败涂地。这些又是为什么呢?”

时燃默不作声,程萱便帮他答道:“你大概知道自己不该靠近他,但又实在忍不住罢了。”

“因为你,他受过伤害,是不是?”

时燃闭了闭眼,他的心中像是烧着连天的火海,胸膛里泛起了细密的痛楚——如果他们初遇时有这般聪慧的人来提点他,一切也就不会变成如今模样了。

他自然害怕自己会给小年再带来不幸,可他必须跟在小年身边保护他,这是他余下生命的意义,也是他刻进骨血的本能。

时燃知道程萱说得对,她那一双眼敏锐地察觉了他和小年有一段不可言说的曾经,看见了他掩藏得漏洞百出的爱念。

时燃低声道:“他不会再受到伤害了。”

这天晚上,年追弦察觉时燃比平时更加沉默,有些担心,摸了摸时燃的额头说道:“时燃,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让小河来看看吧,我看你脸色很不好。”

时燃低声道:“无碍的,别担心。”

年追弦见他确实没发烧,之前的伤口也早就好的差不多了,点点头给时燃盖紧了被:“那你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