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燃却没动,一手垂下握住了年追弦的手,看着清远梦师道:“原来是你。你让开,你为他挡这一下,我可以不与你计较。”
年追弦惊讶地看着清远梦师微微垂下了头,语气低微地说:“钟故行事狠辣,是我教导无方。您可否看在他年纪尚小,高抬贵手饶他一命?”
上次清远梦师提及时燃身份年追弦还没放在心上,这回倒是真正地起了强烈的好奇心——时燃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师父对他如此客气?
时燃却不买账,沉声道:“他做出这个梦境在我这是死罪。”
清远梦师欠着身道:“请您饶恕他这一回吧。让我来亲自教训他。”
说完,她回身看着钟故,语气苍白无力:“我真的没有想到,我的两个徒弟,一个叛逆,另一个却是恶毒。”她忽然一扬手打出一道尖锐的灵力击穿钟故的眉心,钟故猛然昏了过去。
清远梦师又是一拜:“我已经废了他的灵力,他再也不能纵梦伤人了……小年,你心地善良,能不能看在你他已经是废人的面上,放过他?”她也知求时燃无用,只好去向年追弦说。
钟故都已经这样了,清远梦师又这样卑微祈求,年追弦当然不忍心不允。他双手握住时燃冰凉的大掌,轻声说:“时燃,我们走吧。”
他声音温软,时燃低头看他,那双杏眸潋滟清澈带着无声地恳求。时燃心下长叹,低声道:“好。”
……
第二天起来,外面阴沉沉的没有日光。年追弦起得比平时早了一个时辰,他用手指轻轻碰了碰时燃的脸颊,又飞快地缩回去,偷偷笑了一下,轻轻翻身下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