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潮湿的寒气顺着膝盖往身体里钻,但年追弦却顾不上御寒,他调动起所有的灵力尽数输给了时燃。

自从时燃把伤养好以后,年追弦再也没见过这样虚弱苍白的时燃,他心中焦急万分,只恨自己灵力不高,没法快点帮时燃少受些苦。

“小年……没事的。”

忽然怀里的人这样喃喃低语,年追弦抬头去看,只见时燃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正温柔无比的注视着自己。

“时燃,你身上是不是很痛?我扶你起来,先找一个地方避雨,然后找些药给你处理伤口好不好?”年追弦慌乱之下竟没察觉出什么不对,撑着时燃想要把他扶起来。

时燃随着年追弦的力道站起来,刚一起身便感到一阵眩晕,年追弦连忙搂紧了时燃,他身高不如时燃高大,搂着时燃有些吃力,但还是极力地扶稳了他,小声道:“时燃,你小心些,靠着我就好。”

时燃承受着四肢百骸中翻腾的痛楚,仿佛有无数把刀子在来回的割着他每一寸肌肤。但他心中却是无法与外人道的一片安宁。

他低声地说:“小年,别怕。”

年追弦不知为何自己就涌上一股委屈,他忍着哽咽,尽量咬字清楚的说:“我叫年追弦。”

时燃顿了一下,温声道:“我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