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追弦心道:也许是我对它的主人大有好感的原因,但愿我没有冒犯了那位大人。他缓步上前,凝神听了一会,里面没有传出任何声响来。
年追弦举起手,犹豫再三,还是轻轻地敲了敲。
“叩叩叩——”
时燃猛地抬头,他身处主殿的圆台之上,虚弱地跪倒在地,环抱着自己,浑身无可抑制地发着抖,脸色苍白的可怕,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下,鬓发已经全部打湿了——他刚刚从身上剥除了剑意,那感觉就好像生生撕下一层皮一般。
时燃阴戾地向前看去,虽然入目是幽长的走廊,再往前是数不清的台阶,他看不见大门,也看不见门外之人,但他的目光里充满了警惕,仿佛那个不速之客就站在自己眼前。
此刻是深夜,有胆量突然到访罗刹妖剑的杀灯殿的,又岂能是善类?只是不知来人是何水平,自己此刻是否能与之一战。
时燃的目光幽深,充满了蛰伏起来的凶猛杀意。
“时燃,是不是你在里面?”
门
外那个人声音不高,但并不影响时燃将他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时燃猛地卸下劲去——本是孤注一掷的凶悍又乖戾的野兽,转瞬间成了弃甲曳兵灰头土脸的野狗。时燃狼狈地想爬起来,却最终摔倒在地,他迫不及待地膝行两步,是他的小年,是他的小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