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落崖暗恼自己,阿舟能活着就是好事,怎还怪罪上了?最难受的莫过于阿舟自己。
他缓和了声音,愧疚道:“对不住。”
直到此刻,安时意才记起尤落崖的好友阿舟是何人,再看李舟秋时的目光,不可谓不震惊。
青稳大将军战死,是整个诏安的痛事。
李大将军一生虽短,但哪个诏安百姓,敢说一句没承过她的护佑?
“喝酒。”
来时,周江满只是来见李舟秋的一个朋友。
现在知道尤落崖不仅是李舟秋的好友,更是她的救命恩人,心里不仅对尤落崖升起感激之情。
周江满主动举起酒碗,来敬尤落崖和安时意。
“多谢。”
周江满一碗接一碗,李舟秋没碰什么酒,周江满反倒喝了不少。
见小姑娘脸颊红云翻飞,李舟秋抬手去拦:“别喝了。”
周江满晃悠悠躲开李舟秋的手,道:“要喝!我、我要敬尤先生……”
此时两坛酒尽。
尤落崖也已喝得晕晕乎乎,他将酒碗举起来,大着舌头接话:“高兴!高兴!来!何姑娘,别管阿舟,我、我敬你。”
“不、不,我、是我敬尤先生。”
两个醉鬼还在谦让,李舟秋看不下去,三两下将他们手中的酒碗夺了过来。
“行了,都别喝了。”
说着,李舟秋一边抱起软绵绵的周江满,一边对安时意道:“阿意,今日时辰也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家中没收拾,没法留人住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