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席神情冷淡,吩咐身边的人:“传令下去,将那黑衣小病悬在城墙吊晒三日,无论三日后是生是死,都将其剥皮喂鹰。”
冷酷残忍的指令从周淮席口中以淡然平常的语气说出,令人后背隐隐发凉。
领命的小将颤了颤,下意识抬眸看周淮席,难掩惊愕和畏惧之色。
对上周淮席浓沉的眸色,小将心中一惊,忙伏首应:“是。”
杜章解一愣,回过神后忙起身拱手。
他不赞同周淮席的做法,敬言道:“殿下三思,离京时圣上有令,在龚将军驰援崇洛之前,我们尽量拖延即可。”
“此举无异于挑起两国将士们的情绪,从而激发战事。”
这与假装粮仓被烧,有异曲同工之效。
周淮席面上没什么表情,对杜章解的话反应也很平淡,他凉声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杜章解蹙眉,张口欲辩。
可周淮席明显心意已决,不等杜章解开口,便起身离去。
军帐内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地跟着离开,最后只余下李舟秋和杜章解两人。
杜章解忧心不已,紧锁着眉头对李舟秋道:“殿下他……”
话音才起,外面忽有人道:“梅先生可在此处?”
杜章解立时收住话音。
李舟秋扬高声音,应:“在。”
“贵人传话来,问您何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