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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妾身好等啊,半晌也不开门。”女人纤细的胳膊环在吹陌的脖颈上,脸凑得极近,一股浓重的胭脂香粉气登时钻入鼻子。

吹陌被呛得稍稍蹙眉,但很快又舒展开,老练地搂住女人的细腰,问:“你怎么来了?”

女子佯作不满地抬起下巴,娇嗔道:“怎得?外头洋人堆里滚了一遭,就忘了妾身的好?”

吹陌轻笑,一边搂着人进屋,一边哄道:“哪里的话,外头的莺莺燕燕哪比得过夫人,就是你一勾小指头,都叫我销魂蚀骨。”

咦惹!躲在床底下的锦时涧无声作呕,这墙耳听得他是寒毛竖起、生理不适。

上头忽然发出咯吱的声音,是他们坐在了床上。

女人被哄得心花怒放,说:“你唤我夫人!从前我怎么哄你,你就是不愿,非让我给那女人低头做小,都说母凭子贵,今日我总算是盼到了!”

母凭子贵……吹陌顿了下,用手指顺着她鬓边碎发,眸光状似柔情:“毕竟是她先入的门,礼数不能忘。”

女人登时就黑了脸,拂开吹陌的手,道:“那又如何?生了个女儿还是被神佛咒过的,谁知道生前背了什么罪孽,幸好你请那神婆做法给烧了,不然咱家迟早得被她连累死!”

“烧了?谁被烧了?”吹陌乜眼,问道。

“你糊涂了哦?”女人用手指轻戳他的额心,继续道:“除了罗文秀还能有谁?”

她说完,还暗骂一声:“呸,三指怪物!”

罗文秀,罗文涛,锦时涧在心中默念,顿时疑窦丛生。

既然罗文秀被烧了,那方才在大门口候着的大夫人牵的是谁?!

他心惊地一转脸,猛然看见一张焦黑的面孔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