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陌哭笑不得,干脆把人抱起来,一边往浴缸靠近一边挪揄:“你怎么就这么爱扒我裤子呢。”
浴缸离得很近,其实也就两三步路的距离,锦时涧把眼睛埋在吹陌的肩膀上,只想装个死人。
他安慰自己看不见就当做什么都没有,然而苍天饶过他,浴缸却没那么好心,咕噜咕噜的声音因为接近而放大,传进耳朵里,这十分普通的水声令他心中阵阵发毛。
受害的不止耳朵,还有鼻子。
刚一靠近他就闻到了,那股让人无法忽视的浓重铁锈味,是人类无比熟悉的味道。
他闭紧嘴巴,试着屏息捂耳,察觉到吹陌一动不动的身体,忍着恶心开口:“你、你被吓坏了吗?”
许久,空气里没传来回应,锦时涧狐疑地想要抬头查看,却倏然被吹陌摁下脑袋,簌簌睫毛重新触上西服布料,陷入安宁的黑暗。
吹陌轻笑了下,说:“就这?你陌哥还没那么逊。”
不知道为啥,锦时涧感觉自己好像被内涵了,心中忽然“唰”地升起一股强烈的胜负欲。
事关男人尊严,他觉得有必要为自己正名!
锦时涧猛地扬起头,抬高鼻子,语气刚硬:“我也不怕!就是被恶心到了而已。”
说罢,宇宙最an·涧为了证明自己似的将头朝浴缸处探……
“呕!”他迅速回身干呕,眼眶瞬间沁出泪来。
那血腥的一幕像死神的镰刀一样追着他,在脑子里不断靠近放大。
满缸的赤色。
还有新鲜的,仿佛随时会动弹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