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根都被人切割得那样整齐,切口处渗着血,他们数不清有多少根,只看见那些稚嫩的指头将浴缸都染成了诡异的鲜红,如同恶魔张开的血盆大口。
离奇,诡秘,又致命。
吹陌脸上没什么表情,他拍打锦时涧的背,走远了将人安顿好,又折回去继续观察那口浴缸。
他蹲下身,腥味顿时冲上鼻梁,他却连眉毛也没皱一下,甚至凑得更近。
等锦时涧好不容易缓过来,吹陌那边已经完事了。
“日记本在哪?”吹陌搓动着手指从屏风后走出来,问。
咦,这人不会用手碰了吧。
锦时涧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抬起手指说:“那,书桌上面。”
“过来一起看。”吹陌说。
锦时涧不情不愿地走过来,闻见对方一身的血气,胃里忍不住又翻江倒海。
偏偏他陌哥是个没眼力见的,二话不说就搂着他坐上椅子,带着人一起翻看日记。
眼前日记还停留在泛黄的那页,吹陌没往前翻,圆润的指甲盖轻轻弹了下,纸张“嗒”地自动翻至下一页。
“民国四四年七月十四,小雨,今天家里来了位大人物,父亲叫人请大厨做菜,好好吃,可惜阿姊吃不到。大人物怪怪的,我有点害怕。”
大人物?锦时涧一时忘了身旁人的腥气,歪着脑袋沉思。
还没想清楚,日记就被人翻了页。
“你翻那么快干嘛。”他吐槽说。
吹陌垂眸看他,双眼微眯,“不是吧亲爱的,就那区区两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