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质疑主神的第二条神示?”主教第一个跳出来嚷嚷。
柴特将军倒是碾灭了烟,反问道:“你今年多少岁,孩子。”
“十八。”
“怪不得,也就是说,雌奴法令推行的时候,你还没有出生。但你的上一代一定经历过变动。”
“我是个孤儿,将军。”
“那你这些虚伪的观念是从哪里习得的?”
“我……我看见的。”
“呵,你看见的。”柴特重复一遍他的话,“你看见的也不过是事实的一部分,单凭你两只眼睛无法窥见全部现实。”
“可是……”齐亚还想反驳什么。
此时耐尔轻轻做了一个举动,转移了所有宾客们的注意力。
只见他抽出未使用过的长柄汤匙,捏住一端,敲打上齐亚垂在身侧的手腕。
“抱歉。”耐尔稍微扯开一点自己的领子,只解开一个扣子,却从一个禁欲主义者的气质瞬间变成深藏不露的放纵者,“柴特将军,我的雌奴顶撞了您,我自罚一杯。”
耐尔此举震惊了所有宾客,他们露出像是第一次才认识他的神情。
耐尔晃了晃空荡的酒杯,低声对还在一旁发愣的齐亚说:“倒酒。”
齐亚头脑发蒙,像牵线木偶一样,麻木地取出酒液,往耐尔的高脚杯中倒去,却因失神,在抬起瓶口的瞬间,有一滴金红的酒液飞溅出去,染在了平整洁白的餐布。
“耐尔,你居然也是这种放浪的虫族。怪不得你这么包容这个笨手笨脚的仆侍,原来他是你的……你的……”旁边年轻的雌虫气得浑身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