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柴特将军笑了笑,像是一个长辈对后辈提点那样说道,“耐尔外甥,你这种爱好,要小心帝国派出雌虫间谍色|诱。”
“不会的。”耐尔放下酒杯,平静地对柴特说,“如果我发现那种东西,会第一时间清理出舅舅的庄园,不会让他们惹是生非。”
“继续喝。”一直没有开口的埃米里安突然对耐尔说道。
“继续喝,没让你停。”
耐尔刚要离开酒杯的手僵住了,他长密的睫毛颤抖了一个微弱的幅度,随后他对齐亚冷声说道:
“继续倒。”
一主一仆就这么重复着机械性的动作。
宴会提前结束,其他宾客率先离场,只剩下埃米里安,正一言不发,看着他和耐尔。
耐尔喝得极为缓慢,但他舅舅没说停,那就得一直喝下去。
无知无觉中,在埃米里安阴鸷的视线里,这变成了一种无声的责罚。
“够了。”
一瓶已经全部喝完,耐尔不胜酒力,颧骨渐渐变红,双瞳颜色更加鲜艳,像是水洗过一样。
“文件我暂时不会交给你,你必须在我面前洗清自己的嫌疑。”
“否则……”埃米里安目光沉沉地扫过齐亚,未曾停留,径自转身离开,“否则这庄园也容不下你。”
宴会厅只剩齐亚和耐尔。
齐亚放下空荡的酒瓶,抿唇说:“对不起耐尔先生,我做错了……我是不是……搞砸了……”
“没有。”耐尔忽然闷声笑了起来,他的笑憋在嗓子里,像是暴雨前的闷雷,“齐亚,你做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