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真是有些难度,我们这里本就是桐城市最穷、最偏僻的地方,路灯上挂着的那架摄像头,几年前就坏了,老板娘的踪迹无法查获,我们正派人去打问,交警部门的相关责任人也撤职了。这件事一定会有结果,但不是现在,而且也不一定会对你们记者公开,但处理结果绝对是公正的,你大可放心。”
警察说完,在巴戈眼巴前晃了晃手掌,“巴戈,巴戈?你没事吧?”
“哦,好,谢谢。”
“没事就回去休息吧,我看你受挺大刺激的,对了,我柜子里有碘伏,你要的话……”
“没事,我家里也有,那我先走了,辛苦你们了。”
“诶!别急,有个东西,想了想还是还你吧,这个,你的摄像机,拿好。”警察递给巴戈的时候,目光中闪过一丝戒备,“这东西以后不要再用了,很容易误入歧途。”
“嗯。”巴戈把迷你摄像机攥进手里,迈着酸痛的双腿,愣愣地离去。
半小时前,他撒了个弥天大谎。
但想着自己在新公司还没站稳脚跟,这时候如果进局子了,结果估计和上份工作一样不了了之。
保守起见,还是不听不看,不闻不问了吧。
警方对归海做完检查后,把他关进了一间没有窗户的房子里,墙角摄像头的红光逼视着归海的一举一动。
“啧!”归海摸了摸纱布绷着的眼睛,“真他娘的疼啊!”
房间里的椅子中间烂了个大洞,洞口缠着密密的蛛丝,他看了一眼后直接瘫倒地上,裹挟他的是无尽的寒意。
南城区以南是漆黑的海面,归海被关押的地方虽然离海岸线还有一段距离,但夜晚湿气很重,他的眼睛疼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