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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的脑海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这狗东西不会酒醒后已经不记得昨晚都对我干了些什么吧?

我强撑起半个身子一副要趴不趴的模样,像是趴在岸边的人鱼,说话也有点急:“昨晚和张老板谈完后,你去哪了?”

“我去哪了?”段时颂语气轻佻,带着质疑,“我去哪还需要你过问,你有什么资格打听我的事?”

他顿了一下又说道:“沈秋绥,你今天很奇怪,以前你从不会有那么多问题。”

以前吗?

我没忍住冷笑一声。

确实,那是因为以前我从来都舍不得拒绝关于段时颂的一切,所以与他有关的无论什么都唯命是从,从不多问。

上赶着追问还被倒打一耙,我心里郁闷,很想反驳一句奇怪的到底是谁啊,是谁昨晚酒后乱性又死不认账。

难道你早上睁眼看到和我躺在一张床上,就一点不觉得奇怪,就没有一个想要问我的问题?

还是说你早就习惯了,习惯早上醒来时身边躺着一个男人?觉得这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每一个我想问不敢问的疑惑都变成一把锋利的刀刃,一下下刺进我心脏,千疮百孔。

第9章 事后

太荒唐了,段时颂昨晚醉成那样,即便知道我是男人却还是和我发生了什么。

脑海中浮现段时颂烂醉时向我坦白自己喜欢男人的话,心脏止不住地抽痛,我不敢再细想下去。

我之前从未因小狐狸存在在段时颂身边而感到过不安,我斥小狐狸媚,却从不觉得那种媚会让我带来危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