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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指中指夹着剩下的半支烟垂落一边,任凭燃着的烟雾扭动身姿在空中散去,去追随时间的流逝,挂钟的钟摆滴答滴。

放纵欢愉过后的心情急转直下,遥望窗外悬于海面上半轮的明月我无限感慨。等玉兔在天边落下,朝阳在东方初升之时,面对时候清醒的段时颂的质问我又该何去何从呢?

我生来就是个矛盾体,明知段时颂觉察我爱他后会把我赶出家门,怕被他抛弃怕得要死。可当我意识到段时颂真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之后,心里又郁闷得很。

我很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看我的,自从有了昨夜的经历,知道他也对女人没有兴趣后就更想了。

段时颂穿好大衣,说出我意料之中的一句话:“一会我会去找管事的重开一间房,这间你留着住,等船靠岸后就送你回家,这期间不要再给我添麻烦。”

他还是嫌弃我。段时颂对男人感兴趣,但不包括我。

亏我昨晚还为他那么卖力,想到这我又替自己感到不值。可细想来倘若让我重新选一次,我依旧没办法拒绝他太窝囊了。

所以段时颂会喜欢小狐狸那样的吗?在段时颂眼里,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

之前他在他哥面前说我不够格不带我上船,却又亲自在南院选出了小狐狸还手把手教他礼仪,那么早就将人带回了家。

“知道了。”我不再想,放空脑袋自觉憋屈地回应段时颂的话。

明明我一直在想办法帮段时颂,他却始终觉得我是在给他添乱,真是狗咬吕洞宾。

这颗本就不堪的心在半天之内被段时颂伤了两次,如果我能触碰到自己的心,定是要将它取出来抱着安慰一下的。不仅是痛,疼痛过后是更让人绝望的麻木,它在用麻木保护自己不再遭受更多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