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全场人都已经被台上的曲项南抓住目光,我也无心于新本子里的内容。
比起本子,我更在意的是段时颂和颜若兰。
楼上包厢灯光较暗,以至于我满脑子胡思乱想都是关于正值壮年的孤男寡女处在一间屋子里会说什么,又能做什么。
烦躁的不行。
开场没有一盏茶的功夫,身后突然路过一个侍应。
他弯腰拍拍我肩膀,凑在我耳边小声说道:“打扰您了,楼上厢房里的先生叫您过去一下。”
“我?”我看向侍应,一度以为他叫错人了。
“对,是您。”侍应抬手示意身后段家两个包厢所在位置。
段世炎吗?他发现我擅自离开包厢了?
亏他心思戒备,都这个时候了还有精力管我。
这种事我不好推脱,为不打扰周围听客只能小心离场。
刚一起身十三就抓住我的胳膊问我去哪,我拍拍他的手说无事,让他好好听书先不要管我。
木质楼梯因被人长年累月践踏表皮已经脱落掉漆,走在上面吱嘎作响,尤其在大家都安静下来只能听见说书人声音的场子里更显刺耳,我把脚步放的小心更小心。
临走到段世炎订的两个厢房,我看见另外一个侍应端着茶水点心正和我往同一方向去,我拦下他问这些东西是要送去哪的。
如果是段世炎厢房,我带过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