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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终于开了口:“您,您好,沈先生是吗?”他话都说不利索,“我可不可以和您,单独聊几句。”

“我?”这么说着,我不确定地指了指自己。

小狐狸点头:“嗯,就是您。可,可以吗?”

明明认都不认识,找我做什么?这小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事实上我本能排斥甚至是反感小狐狸,他是我心里面对段时颂的一道坎,不只局限于那个长相柔媚的男孩,而是这个男孩在我心里,代表了被段时颂在无人知晓的深夜领进卧房的所有男人。

就算有了恃宠的资格,我又怎能斗胆认为自己是段时颂情窦初开时爱上的第一个人,他会不会也是一时兴起才对我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这么想着,我心又凄凉。

怎么总是那么贪心呢?

在一个地位绝对不平等的条件下,知道段时颂喜欢的是我后,我竟又开始介怀起他的过去。

颜若兰说他喜欢我,我信。

可在喜欢我之前呢?段时颂和别人也曾像那次在船上和我一样亲密吗。

那些还未对我说过的感人肺腑的情话,是不是早就对其他人练习过很多遍?

不应该要求那么多的,我劝自己。

不可否认我很排斥小狐狸,可碍于礼节我还是让他先进来了。

小狐狸生的弱柳扶风,感觉若是赶上申城风大的季节都能被刮走、拴根绳子在腰上都能当风筝似的,就连走路步伐都轻的若有似无。

小狐狸走到桌前看着我,芥蒂的目光又看了眼于辉。

我了然,推了下于辉说道:“反正伤口也包扎好了,没什么事的话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