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我试图挣开段时颂的怀抱从床上下去,就像在船上他矢口否认,我空口无凭,只要现在我跑了也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然而那箍在我腰际的胳膊怎么也拉不动,我不敢动作太大,怕段时颂被吵醒。
好容易挪开段时颂的胳膊,我已紧张到额头冒汗,抬手点掉那些汗珠,轻舒一口气准备掀被子走人。
“别走。”
身侧原本被挪开的胳膊又揽过我,搂的比刚刚更紧,后颈喷涌着温热呼吸,辗转的细碎的吻掺杂着受惊后的反应,让我从头皮麻到脚尖。
段时颂声音低沉沙哑,带着迷蒙的欲念和刚睡醒的餍足慵懒,似在勾引,唇又开始靠近我的耳垂,浅浅的吮,细细的磨:“留下来吧。”
“你装睡?”狗东西,我转身试图推开他,近乎恼羞成怒的语气质问段时颂,浑身上下没一处不燥的慌的。
段时颂这才缓缓睁开眼睛,笑着看我:“你也没问我醒没醒。”
太近了,我这才察觉,呼吸相闻的距离。
意识到这点我忙低下头,支吾半天不知还能再说些什么。
段时颂语调温柔,不似指责:“昨晚是不是偷喝了我让于辉拿来的玫瑰露酒?那都是宴请客人要用的,你胆子怎么这么大问都不问就喝了?”
明明我还没什么动作,他却越来越不要脸起来,指指自己伤口已经结痂的下唇:“还有这里,你咬的,怎么那么狠心?”
一桩一件,全都在和我细数。
他一霎温柔的不像样子,我又怎敢再抬头。
那双原本冷漠深邃的眸子此刻溢满深情让人不敢直视,我一边推他一边说:“好了别抱了,我热。”